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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來點不一樣的開場吧。

你好,我是筆,筆是我與另一個世界溝通的管道,在這世界上我們並不偉大也不孤單,高等智慧生物、類人形生物、我們看不見的生物與我們並存在這地球上,只是我們看不見碰不到,地球以外的星球當然也是有更多我們還未接觸到的高等生命體,而我的筆,只是其中一個溝通管道,也是讓另一個世界與這個世界溝通的一道窗口。

其他世界與這個世界的窗口也有很多個,我也只是其中之一。

很多時候對另一個世界的溝通都使有片面、片段,或是由我們主動與另一邊接觸,少數是由另一邊主動與我們接觸。

騎著腳踏車滑過田間小路,每次經過山里、森林裡總有那麼一些東西跟上來,託朋友們的福,那些跟上來的東西近不了身,總是在回到市區的光亮前再退回黑暗,不過,偶爾會有那麼一兩個留下來的成為我的坐上佳賓。

風徐徐的吹,鄉間小路上充滿雨後泥土的香味,蟲子的鳴叫聲中偶爾蛙鳴兩句,輪子下泥土與草的觸感交替,這條路若是在一般人眼中就是條荒廢雜草叢生的路,但也是因為這樣才有今天生命的蓬勃。

金屬碰撞的聲音跟了一路,偶爾濃郁的血腥味會蓋過泥土的味道,然後在下一秒被風捲走,快的彷彿錯覺般的存在。

回頭看了一眼,隱沒在樹林裡的靈體前一點點亮光飄過,照出藏在樹木後面的陳舊盔甲,那與螢火蟲不一樣的光亮點是山裡面精靈防禦用的術法,一方面警告,一放面讓對方無法接近過來。

看起來挺急的...不然一般來說都會等我回到家再說。

停下單車,漆黑的小路上只有月光與偶爾飄過的點點不知名的螢光照明。

'謝謝你們,讓他過來吧。'

圍繞在靈體旁的點點綠光轉了幾圈後讓出了隱在後面的鬼魂,我看了看四周,在地上撿了一隻看起來蠻堅固的樹枝,找了片照得到月光的泥土地,將上面攀爬的藤蔓暫時挪到旁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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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仙、筆仙請出現

請到我的筆下面

筆仙、筆仙請出現

請來與我見面

 

隨著靈體的上身,左邊腹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,不是腸子的絞痛,而是皮肉被利器戳穿的疼痛。

看來是狀況比較嚴重的靈體,難怪會被小精靈擋下來。

掛在脖子上的項鍊傳來連結的感覺,被觸發的守護力量從與墜子相貼的部位蔓延至全身,將陰氣與不適的感覺壓退下來,守護力量的來源也傳送過來在隱蔽的遠方樹叢後藏著。

"請幫幫我們。"

"請幫幫我們..."

你們是誰?

"我們...打仗..."

看樣子,這靈魂比我以為的狀況還要糟糕,雖然可以分力量給對方但經過上次逢魔的教訓我決定先看看再說。

我能怎麼幫你?

"幫我們,回家。"

"回家"

"仗打完,要回家。"

沙場上喊打喊殺的聲音突然闖入腦袋,沙場上鮮血飛濺、一個又一個的倒下的不同顏色軍服,戰馬驚慌逃竄時不慎落入馬下的人,在攻擊敵人後馬上被利箭穿心的人,無論是哪一方顏色的軍服都在用血染紅身下的那片土地。

閉上眼,我努力的平復影像傳進腦海中的不適,手上的樹枝卻仍固執地動了起來。

推掉眼前刻在泥土上的字,樹枝一筆一畫的重新編寫。

"戰爭,一直繼續,無論是誰,都要回家。"

我想,我懂了。

死於戰場上的人,每日每夜的重複戰爭的出征、殺敵、被殺,不知道戰爭結束的他們只是一直重複著生前佔據思維的唯一事情,但無論敵我,無論是哪一方的人,都該停下戰爭,都該回家了。

你們是哪裡人?

幻象中的戰場看起來並不是台灣能有的地方,反而是一望無際的沙與土。

"戰爭,持續,要回家。"

固執的重複唯一能說的句子,站在面前的靈體卻清楚了一些。

與幻象中的布衣皮衣不同,眼前的靈體穿的是較為堅固卻仍磨損嚴重的鐵製鎧甲,頭戴盔甲下滴淌著血,致命傷是腹部上一個碗口大貫穿的血洞。

"一起,希望,回家。"

伸出手,靈體上拿著的是另外一方的將領的頭盔,是雙方不知花費多久凝聚出來的力量,唯一能送出來求救的人了...

嘆口氣,雖然經過一次教訓,但如果我會因為一次教訓就學乖也不會是我了,反正小狐在旁邊看,應該有事也不會太誇張吧,呵呵。

閉上眼專注力量的集中,將力量分給眼前的將士靈體,修補破損嚴重的意識,站在面前的靈體脫去滿身血汙,回到了最原始最精神的狀態。

睜開眼看了一眼一臉激動的將軍,我又閉上眼睛專注於中的幻象,在內心直接溝通。

'帶我回你的戰場吧。"

隨著意念轉動,幻象中來到廝殺戰場的上方,精心捕捉著眾人的意念,用思念家鄉的意念覆蓋掉殺戮的念頭,戰場上殺戮的靈體由我為中心漸漸的平靜下來。

"戰爭結束了,我們可以回家了。"

沉重的聲音順著我埋下去的意念傳達給每一個戰場中的靈體。落在戰場中央的將領張開雙手,舉起手上敵我雙方的頭盔扔在沙場上。

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面孔卻佈滿滄桑,如果不是才能出眾,就是國家已經戰到沒有成年人只有派少年上場。

果然,隨著將軍的號令,丟盔棄甲的靈體那被淚水洗刷開來的臉也不過十二、三歲,也許在過去這年紀已經可以準備結婚生子,但看著這些的我畢竟還是生活在有選擇、沒戰亂的現代人。

送佛送到西,直些請來認識的神佛照顧這些從執念中醒來的靈體,並讓他們回到還沒投胎的家人身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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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理完這些靈體的事,從幻象中抽回意識,睜開眼簾的是穿著宋服笑咪咪搖著尾巴的文雅青年。

'你回來了。'

'我回來了。'回笑。

'好久不見。'搖曳的尾巴在我臉頰邊搔了搔。

'好啦,謝謝你,要不要吃消夜?我請你。'抓住那毛絨絨的靈體,白色底上面有黑色斑紋的尾巴溫溫軟軟的,蠻好摸的。

'要!!我要吃炸雞配果酒!!'一秒收起尾巴,換上T-shit牛仔褲,收起毛絨絨的耳朵黑色的髮上戴上鴨舌帽,歡天喜地的奔向旁邊的腳踏車後座。

對遠遠跟在身後的小精靈們點頭致謝,轉身上腳踏車,載著沒什麼體重的狐仙去找今晚小小的謝禮。

'小狐我一直很好奇,你底有幾尾阿?每次看到尾巴顏色都不一樣。'

'小生五尾,不過小生尾巴可以換顏色,就跟你們會染髮一樣。'

'那你今年幾歲?'

'不知道,小生早就忘記了,反正比你老。'溫熱的手抓在腰上,一如小狐給人的溫度。

'我認識一個你可能會有興趣的,下次介紹你們認識一下。'

踩著腳踏車,每一次接觸到這些都會有部分的自己感覺沉重,但也慶幸,自己能有能力解決這樣的事情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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